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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曹荀】浮影

YANA:

CP如果有的话,就是曹荀,微曹惇曹(我也不造为什么结尾要惇曹糖


本来想写正经历史向的,无奈轻松吐槽风的写起来太顺手,最终变成了现在这种逗比加言情的样子(滚


脑补与瞎编共存,曹总写得莫名忧伤少男风,一切都是YY,都是为了 苏令君……毕竟把大虐YY成甜才是同人的奥义所在嘛


 


 


 


 


像所有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哪怕在白日,曹操也时常阖眼小睡。他多梦,醒来时总是怅然若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枯坐着,看风穿堂而过,心思才渐渐又回到眼前。


 


梦里绿荫如盖,他扬鞭策马,惊飞的雀鸟从树荫下窜起从头顶掠过。而眼下是深秋,只有极高处大雁向天际飞去。


 


他开始回忆那梦境——那梦里出现的背影,宽袖深衣,进贤冠,容貌却看不清,谦和地辞让他的好意,一遍又一遍。无需看清面容都知道那人是谁。


 


旧梦复浮沉,他没心思细算这一生经历,只是忆起这些变迁难耐凄酸。那情绪难以描摹,甚至不能倾诉,只会平添他饮酒的欲望。


 


*** 


细想起来,建安十二年可以算是他曹孟德人生中的一个小高峰了,那会儿他是挺自我膨胀的——这不,第二年就有了赤壁的战败——当然,这是后话。十二年,大概孟春二月,他从淳于返回了邺城,大封功臣,其中自然不会少了荀彧。


 


尚书令权重却位轻,不如司徒——他琢磨着,命人拟表送上,接着来的就是荀彧的书信,无功不受禄那种老套说辞。曹操又动手回了他一封信,再过几日那人还是又有礼又顽固地推辞。曹操看他固执,心里总是难平。


 


“公达,”他命人叫了荀攸来,拿那几封书信给他看,“我倒不觉得文若担不起三公之位,倒是他自己妄自菲薄,不如你去劝他。”


 


荀攸看了书信面有难色,“攸替家叔谢过明公,只是家叔的性子,只怕攸也难说动啊。”他摇头苦笑。


 


“文若哪里会那么犟,他是太过谦谨,再劝也就答应了,有劳公达作说客。”曹操想想这十余年相处,兀自微笑起来。


 


“家叔认定的事从未轻易变过,攸尽力吧。”


 


荀攸走了之后曹操倚在榻上闲着没事,又把书信看了一遍。荀彧在他心中的样子倒是没变过,温文的如玉君子,谦和有礼但也不是板着脸的教书先生,在一群文臣里无论气质还是姿容都出众极了,一看就是人才——当然这样的评语只能他在心里说说。


 


当初他曹阿瞒还在袁绍阴影下只是个奋武将军,在东郡呆着,一天到晚没太多大事,比现在轻松多了,那天门人传信说有客来访,是大名鼎鼎的颍川荀家八龙的子辈,他赶紧出去迎接,一见之下果不一般,名门之后果然气度非凡谈吐不俗,一番话说得曹操恨不得拉着他在自己府上直接住下再谈三日三夜。


 


当然,曹操和荀彧的第一次会面并没有那么直接地表露心迹,荀彧这人还是内敛的,不像郭嘉,刚见完面就“真吾主也”,巴不得别人知道他和曹操多么的如鱼得水志同道合。荀彧不是,曹操也不记得是第几次长谈之后荀彧口中的“曹将军”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曹公”“明公”,于是相处久了他也改称表字,显得亲热嘛,渐渐那个曹阿瞒从能安天下的曹孟德曹将军里复活过来,比如同桌饮食时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这会他已经很确信荀彧不会离开他了。


 


他那时还没真正把荀彧当成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兴平元年——张邈反叛,兖州受控于吕布,他征战在外,从后方传来的战报逼得他咬紧牙关双眼血红,兖州诸城督将大吏接连反叛的消息让他寝食难安,迟迟没来消息的只有荀彧程立守着的鄄城、范城、东阿。沿途白骨森森,千里仅是荒芜,断壁颓垣疮痍满目,吕布东撤,从濮阳再回鄄城的路上他没剩下多少别的心思,仅有的精力只聚焦在了荒野与残阳相交的地平线,策马再策马。


 


所以回到完好的城池时他拉着程立荀彧的手感动感谢感慨交织的心情不难理解,他曹孟德这一辈子终究也只是个凡人,有时自恋情绪消退一点,常常感叹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让这些人中龙凤为自己殚精竭虑护自己周全——当然,这种时候不多,这次就算一次。毕竟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那个又骄傲又不服输的曹操,从小时候就一肚子坏水领着一群顽童大街小巷地干坏事——这种领袖风范是天赋,他每次还是这么洋洋自得地说。


 


在鄄城内开庆功会的时候,他还听了属下说书一般地讲了郭贡是怎么率了上万兵马围着鄄城,城里又是怎样的紧张局势,荀先生是怎么出了城,凭过人胆识和机变口才说退了郭军,那副官把这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又精彩万分,紧张处直让人捏一把冷汗,席上众人更是齐口夸赞荀彧智勇,胆气丝毫不输那些终日驰骋沙场的将士,听着这些赞誉的荀彧只是神色如常,微微笑着,摆手说这是分内之事。曹操看着这位投了自己四年的王佐之才又惊又喜,又有些后怕——万一那郭贡莽夫不可理喻,荀彧岂不是自投虎穴。后来他和荀彧在他府里又说到这个,他有点埋怨的口吻说文若啊你太不注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荀彧听他这么说只是笑笑,说城破也是死,不如赌一把。曹操当然知道这远没荀彧口中说的这么平淡,只是听荀彧这么从容,他更是加重了握住荀彧的手的力度。


 


其实也是经历了那次事他才看到,荀文若不但如玉质明清透,更是如玉的坚,坚不可摧。


 


后来他出征在外,可以安心地让荀彧待在自己的后方,行军打仗这种事,在前方当然要相信手下将领的才能,用人不疑;在后方更是如此,背后的才是他不能失去的安身立命之地,他尽可以把这些都交给荀彧。出征前荀彧送大军出城,班师时置下庆功宴等他,彼此默契和信任连多余言语都不需要。曹操有个不恰当的比喻,对身边军师将士的信任就像锦袍,看得见摸得着,人人都知道,论功行赏时自然不会落下;对身后架海金梁的信任,咳,就像亵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其中作用大小他曹孟德最清楚。


 


因此他次次为荀彧请封,荀彧压他的表,说自己无野战之劳,他只能再在信里劝他说功劳未必全是野战——这话里的意思荀彧怎么能不明白,


 


这次进三公,荀彧果然又推辞了。荀彧推辞一次,他就让再荀攸劝一次;荀攸再劝一次,荀彧又再推辞一次。这么反反复复,已经过了那个谦让和请封之间拉锯的界限,这本来可以是从一方诚恳表功一方谦虚辞谢的和谐佳话,但硬生生因为两个人都不肯妥协成了僵局。曹操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有劳公达”,而他也很确信自己看见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荀攸想打人的表情,其实曹操自己何尝不知道呢,这种行为到了最后成了一种僵持,他只是赌气似的想看荀彧还会不会坚持,荀彧只是平平淡淡却毫不让步。他们都在等对方放弃。


 


最后让步的人是曹操,他皱着眉说罢了的时候荀攸长舒了一口气。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那不肯退让的人都已埋于黄土的时候,曹操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他再次为对方的固执叹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建安十七年的事一早就有端倪。


 


***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回忆从前的事,这话没错。他在洛阳城里,却总在想当年——当年在邺城,在许昌,在去乌丸的路上那些细枝末节的事。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得胜归来的时候,筵席上他的几位英才都在,那天他喝得有点多,醉醺醺地,看着奉孝和荀彧争着什么,荀攸在一旁看着,程昱在和他说话,而武将们都醉的只剩下胡话,吵吵嚷嚷的。


 


他那时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看着身边文士皆是玉树芝兰,武将又是燕颌虎颈,文若和奉孝都还年轻,龙驹凤雏一般的人物,神采奕奕风貌不凡,看着就让人心中喜欢,更别提这文武如雨背后的雄图霸业了。


 


他笑着,拉过身边的夏侯惇再饮,酒酣情纵,他或许是作诗了的,只是第二日昏昏沉沉中醒来已经不记得了。


 


而现在呢,宴饮之时,身边的人已经变了,他熟悉的那几张面孔再也不能见到。人都说曹孟德乱臣贼子铁石心肠,却不知他为故人叹时亦是悲伤。


 


他最后还是只能无言。


 


*** 


后来曹操还是踏上了一条与他的张良不同的路。


 


他其实一早就应该看清的,荀彧和别人不同。郭嘉有远志,希望能借一英明主公立不世之功,而荀彧呢,从头到尾,他不是为了曹操,或者说不只是为了曹操,甚至不是为了汉室——他血管里流的是和荀子相同的血液。他眼里的是天下。


 


董昭的意思所有人心里都一清二楚,曹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一招是迟早的事;就算他曹操没有丝毫非分之想,他身后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那新君皇位后面的高官厚禄,等着当开国元勋呢。荀彧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的回话如以往一样,不露锋芒却一针见血。


 


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曹操觉得头疼,他仿佛什么都明白,又什么都不明白。他知道荀彧的锋利和坚硬,却不知道荀彧会拿这一面对向他曹操。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漩涡中心的两个人,揣度曹操的心思,看好曹操对荀彧的态度来判断自己下一步何处落子。而荀彧只是每日如常来到尚书台,眉目舒展,无焦虑亦无担忧。倒是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荀攸急了,在曹操私下会见时主动开口,“丞相,不如攸去劝劝家叔……”


 


“不必了。”曹操摆手,眉头紧锁。他蓦地想起建安十二年那次为荀彧请封的无声争执,不禁觉得此时两人的话语与当年相比显得颇为讽刺,只有那个人的坚守一直未变。


 


荀攸无声退下。曹操在屋里踱了几步,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当初他们在东郡时不算忙碌,常常促膝把酒——当然饮酒的人是他,畅谈乱世豪杰,谈天下局势,荀彧常说着说着想起自己认识的某位贤才,就立刻拟信邀请,戏志才和郭嘉不都是这么被骗过来的吗。后来他的地盘渐渐大了,常年作战在外,郭嘉随军,与荀彧相见的少了,书信却多了,说得也只是眼前军务,却总能让他安心。二十年如流水滑过,他竟甚至不记得他们是怎样陌生起来的,只是就这么一路同行,顺理成章地在这岔路口分道扬镳。


 


*** 


又是正月,天寒地冻,大风在帘外呼呼作响。


 


曹操躺在榻上,头风又犯了,他头痛欲裂,心想熬过这一阵便好了,正巧下人报上来消息,说耿纪、吉平、韦晃发动叛乱,不过已被夏侯将军镇压了。


 


耿纪?这么多年这人的形象早就模糊,淡得只剩下轮廓。


 


“凭他们几个也想成大事,”曹操连眼都未睁,冷冷说道,“鼠辈而已。”耿纪少有美名,曹操当时也颇为敬重,初时在他府上作掾属,后来当了侍中。今日却能做出这种事来。耿纪在许昌只怕还有余党,他在心里默默计划了一下,深夜纵火,惊动全城,耿纪此举大概是替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汉臣们出了口气的,倒不如借此机会一次除尽,免得死灰复燃。


 


“耿纪死前可曾留下什么话?”他兴起又追问一句。


 


下人含糊地回答,“大概悔自己为群儿所误,还有……此人太过忤逆,竟直呼大王名讳,还敢提起敬侯当年……”


 


敬侯。曹操挥挥手让下人退下。十几年前耿纪与荀彧比邻而居,这他是知道的;正因为他们是邻居,耿纪与人夜谈荀彧都能听见,还借此机缘为他举荐了人才杜畿。


 


临死前提荀彧,又能为了什么,不说也知道。多半是感叹荀令心血白费,二十年相佐却只是委身于贼,哀叹荀彧识人不明,竟为汉贼尽心竭力,或者仰天恨自己未能为荀令报仇——在这些人眼里,自然是他曹操逼死了荀彧。


 


他想到这些头痛又猛地重了几分,似乎有人正拿一把重锤敲击着自己的头骨,把耿纪死前的冷笑灌进他双耳。说到底,旁人看来都是为荀令君而叹,感慨令君才华错付,魏王忘恩负义不念旧情,什么二十年相识,不过白发如新。


 


别的也罢了,他却偏恨极了最后一句。


 


他还记得征孙权前,他踟蹰许久,最终命荀彧为光禄大夫,在谯劳军。事到如今,他不信荀彧会在后方与人合谋算计自己,但他也不放心把他留在许昌。


 


军队出发前曹操还是决定去找他,其实曹操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目的何在,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荀彧,同时他又不可能真的下手杀他。他只是想看看这位王佐之才会怎么办,是亲口骂他乱臣贼子,还是闭口不言。


 


挑帘进帐,环顾四周陈设依旧,干净简朴。荀彧见他,站起来相迎,拜下施礼。曹操扶起他,看他面容未改,只是鬓角添了灰发。这是进公之事以来他们第一次私下会面。以礼相称寒暄几句,曹操却觉得有什么悄然改变了——荀彧仍是温文有礼,但已不是那个与他畅谈的,他的张良。


 


博山炉上香雾蒸腾,盖不住屋里药味。“文若这是有病在身?”他随口问道。


 


“近日旧疾复发,不劳丞相挂心。”对面人回答的淡而疏远。


 


曹操失语,如同许多年前争论时荀彧辩口利辞常常让他无话可说,在荀彧面前,他始终不像在百官面前那样,在他们面前他可以是那个骄傲的胜者,是雄主,但面对荀彧他却觉得自己打的胜仗和占的城池算不上什么丰功伟绩,他曹阿瞒还只是那个比不过袁绍的奋武将军。


 


他顾左右而言他,荀彧不动声色地应答,像隔着坚冰。终于他的耐心用光,终于回到进魏公这件事。“进魏公”这三个字说出,荀彧抬起了头,一直平静的目光锐利了几分。


 


“彧要说的,在与董昭的信里都已说完。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丞相以为如何?”他语气倒也不是尖刻,只是彻头彻尾的冷静和坚定。


 


曹操在屋里踱了两步,斟酌词句,艰难开口,“文若,你大可不必如此。”


 


荀彧抬眼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睛,那眸子黑亮如星又深邃如井,却看得他心里莫名发慌。


 


“丞相待彧甚厚,彧谢过丞相。二十年来赏识之恩无以为报,彧……”


 


“文若!”他急着打断。


 


“只是彧一生但求无恨于己,无愧于人。”


 


“你……”曹操咬牙,却再接不下去。


 


这就是最后一面了,曹操甚至不记得这狼狈的对答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自己冲出帐去,大雪扑面而来的寒意。如今那股寒意已经变成再多火盆也驱不散的,附在他骨髓,让他在头风发作之时痛不可耐。


 


行至寿春,荀彧因病没再随军前行。


 


不久他接到了来自寿春的急报。


 


荀彧葬礼风光,潘勖作碑文,曹植也作了诔,他固执地认为他和荀彧并非旁人眼里那样,而该不信的人还是不信,比如耿纪。


 


最后他想起这些,想起荀彧最后那些话里的决然,他总是有怨气的,然而这些不平也不能如何,他无人可怪,只能在因头疼难以入眠的夜里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他清醒过来,仿佛闻到有股淡香萦绕在室内。


 


最终也只是如此而已。


 


*** 


很久很久以前,曹操还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那时黄巾叛乱,他治理济南有功,被拜东郡太守,但他称病回乡了。


 


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清淡悠然的日子了。他在城外建了间简朴的小屋,春夏时四野尽是绿意盎然,屋内窗明几净,他安心读书写字;秋冬时寒风肃杀,绿叶也转黄凋零,他就牵着黄犬骑马去打猎,傍晚趁着天色未暗提着兔子或者鹿回家。


 


后来曹操逃亡、奔波时,或者在和郭嘉荀彧他们聊天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会。但这个构想也有缺点,那就是只有自己,要是能把手下这一班贤才都带上……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有一次,他挺兴奋也挺向往地说等到大业已成,他就回乡再置一间小屋,安安心心的,再不奔波。荀彧很认真地在一旁点头,“等到河清海晏之日。”


 


谁知道最后成了这样。他们的理想真成了所谓“俟河之清”。


 


*** 


郭嘉病逝,曹孟德曾恸哭,每每思及郭嘉相伴身边,行则同车坐则同席的样子,他心里都像被人再补一刀,实在难受。


 


思念郭嘉的时候他就给荀彧写信,哀哉奉孝惜哉奉孝的,他知道自己这是在逼荀彧陪自己一起难受。信写得多了,时间过得久了,那种痛感就慢慢被怅然取代。


 


这次走的人是荀彧,他却不知道该对谁说了。他很难再面对荀攸沉默的双眼,也再找不出别的能倾诉的人。到现在,那些知他心的故人相继离去。


 


他曾命人寻找荀彧留下的信件和书稿,得到的回话却是敬侯临薨时焚毁尽了。


 


那股无处纾解的怨气最终被悔意替代,曹操着实有种无力感,就像醉酒后使不出力气的无可奈何。这样的感觉大概荀彧焚书时也有过。他这么想,他们还是殊途同归了。


 


*** 


起风了,曹操抬手,眼尖的下人立刻凑上来扶他,“大王?”


 


“温酒,”他半闭着眼,“着人去请夏侯将军,说有好酒邀他同饮。”说完看着天色已晚,又有些后悔,挥了挥手把那人召回来,“罢了,明天吧。”


 


那今晚他还是一个人喝吧,他这么想着,慢慢从榻上支起身子,却看见帘被挑开,正是夏侯惇。


 


曹操慢慢地笑了起来。“元让,”他唤了一声,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元让。”


 


屋里的火烛被一一点亮,照亮来人的深色披风。窗外枯叶被风重重卷起又轻轻放下,轻微作响,秋渐渐覆盖在他们四周,仿佛一场绵延了六十余年的日落。


 


 


 


PS:程立改名的时间应该是在兖州之后(?)


第一次写历史同人,找生僻字真是心累(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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